从石器到机器
人类历史上,消费工具的发展见证了多个阶段,从石器时代到青铜器时代,再到铁器时代,这些变迁不仅反映了工具材质的进步,也展示了工具形态的变化。工具形态从最初的简单工具(如铁锹、镰刀、斧子)发展到复杂的机械装置(如水车、辘轳、磨盘、风箱),但这些早期的工具并未配备动力装置。工具和简单机械构成了手工工场时代的主要生产工具,这一时期,人们在分工的基础上开始了初级的协作劳动。然而,人的劳动仍然受限于身体的自然极限。
随着机器的出现,动力装置和传输装置的应用使得工具能够更高效地运作。机器相较于机械更为复杂,它是更高层次的整合。马克思在《资本论》中提到,机器体系在资本主义大规模生产中扮演了重要角色,各机器相互配合,形成庞大的协作体系。尽管这还不完全是物联网的概念,但它包含了现代物联网的基本特征。机器的引入不仅扩展了人的体力,还使人类的劳动更加简化,劳动者更多地成为了机器的监护者。
在手工工场时期,劳动分工是主要的劳动方式,而在机器化大规模生产时代,劳动分工逐渐退居次位,无差别的通用劳动成为主导。这种变化使得劳动者不再需要高度的专业技能,而是承担简单重复的工作。马克思认为,机器化生产消除了劳动分工的重要性,劳动者成为了机器的附属品,而非独立个体。
尽管机器化生产带来了劳动形式的变革,但机器间的分工依然存在,这意味着生产工具之间的差异依旧显著。例如,制造玻璃的机器无法制造拖拉机,制造钢铁的机器也无法制造智能手机。因此,机器的不完美性决定了人类劳动仍然依赖于工具和机器的协作。
马克思对机器化生产的观点超越了单纯的大规模集中生产,他认为机器体系的不完美性揭示了劳动者的缺失。机器需要外部动力源和人力干预,这表明机器并非完全独立。机器与人的关系本质上是二元的,而不是融合的。这种二元关系是资本主义经济结构的基础。
然而,随着技术进步,机器开始具备自我完善的能力。例如,现代小型扫地机器人能够在电量不足时自动充电,无需人工干预。这种自动化趋势表明,机器正逐步获得自主性。机器的完美性意味着它们不再依赖外部力量来完成任务,而是通过内置的目的性实现自我驱动和持续运行。
从哲学角度来看,具有自我完善性的机器可以被视为机器人。机器一旦具备自我驱动的能力,便拥有了生命的特征。这种内在的目的性是机器与传统工具的根本区别。机器通过目的性实现了自我生成和发展,从而获得了类似生命的存在形式。
凯文·凯利认为,机器将遵循生物学的逻辑,实现与自然的深度融合。然而,这种观点忽略了技术和自然之间的统一性。实际上,技术和自然可以通过机器作为媒介,达到一种更高的和谐状态。当前的农业物联网就是一个例子,各种传感器实时收集自然信息,使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和利用自然。
总之,机器化生产不仅是技术上的进步,也是社会和经济结构的重大变革。机器的不完美性使其依赖于外部力量,而机器的完善则预示着未来可能出现的全新系统。在这种系统中,机器和自然将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,形成一个更加智能和协调的世界。